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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气气付廷森啊。”他说上次付廷森发脾气让他损失很多，到现在都没周转过来。
穆余被他带着往楼下走，“他在哪呢……”付延棹在楼梯上张望一圈，“在那。”
穆余看过去，看见他和那洋人正在交谈，感受到他们这里的目光，抬起眼看向这处，穆余眼神一顿，下意识瑟缩了一下。
付延棹松开她的手腕，换作与她十指相扣，扣得紧。
寻了一处空位坐下来，穆余挣挣手，被他抓着放腿上，他说：“就吃饭，不吃你。”
说得蛮一本正经。
穆余看向一边，看见陈锐意还在吧台，不过身后站着一人。他脊背僵直，神色也不对，仔细一瞧，那人手里拿着把枪抵在他的后腰！
“你！”穆余回头瞪向付延棹，“快放了他。”
付延棹扣扣她的手心，向后靠在椅背上：“你安生点陪我吃完这顿饭我就放了他。”
穆余看看那头的陈锐意，再看看另一头的付廷森，目光再回来看看眼前笑得跟个狐狸一样的付延棹，他这种连付廷森都对他没办法的神经病，到底谁能对付他。
陆续上了菜，好像真跟他说的一样，只是吃饭。穆余忍住不往付廷森那边看，付延棹一直看着那边。
他轻轻啧一声：“他都不看我们这里，看来
你对他来说也只是一般。”
穆余撇过头，随便他怎么讲，付延棹似是看出来些问题，凑近问：“闹别扭了？”
她不说话，眼里的埋怨却藏不住了，付延棹噗嗤笑了出来，觉得她真是做什么都好玩。
有人生来一副媚骨，眉眼间一轻一佻都是味儿，付延棹歪头看着她，还要低下身子看她别扭的模样看个清楚。
远远看上去，一边打趣逗弄人，一边害羞娇嗔，酸酸甜甜，倒像是一对儿相好。
付廷森手里的杯子都要被他捏碎，头一次在和人交谈时走了神，一直到人家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———
【你怎么了？】
他摇头，醇厚的俄语发音：【看见两个熟人。】
【那要去打个招呼吗。】
【算了。】他无奈道，【我们最近有些不愉快，她不希望我参与她的生活，我让她感觉到疲倦，她在我身边太辛苦，我好像要失去她了………】
……
付延棹细细品了一阵她的小情绪，眼睛盯着她不放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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